鹅毛岭是一个温馨、诗意的地方,她似一把古朴的靠背椅,新宁老城就坐在她怀里,日夜守护着这一方平安。
走在黄土小路上,早春的太阳像一只熟透了的大南瓜,不温不火地悬在灰蒙蒙的半空中。
小路似一根被玩童弃在山坡上的麻绳,不成章法地延向山顶。山脚下的桔树与灌木历经严冬的风霜雪浸,已充满了生机和活力;路边东一丛西一丛的枯草,不知何时长出了嫩绿的叶片,新叶依偎着老叶,显得那么亲密祥和。快到山顶时,前面是一片墓地,小路从静谧的坟茔中穿插而过,错落无序的石碑都是一种样式——长方形。它们面朝东方,庄严穆静地岿然立着,孜孜守护着自己的职责。我放缓脚步,仔细浏览走过的每一块碑帖,尽管他们的生庚八字不同,儿孙的多寡各异,或贫穷或富有,可到了最后的归宿,每个人的住所不多不少,都是七尺墓地。唯恐骚扰这些长眠者的安宁,我悄然爬上山顶。
首先映入眼帘的,是一座新式亭阁。山风徐徐而来,顿然心旷神怡,一种登临绝顶的成就感由然而生。
亭为:聚秀亭,亭柱上雕刻着一副楹联:是清是浊近观江河,或绿或黛远眺山貌。站在山巅只见夷江北去,绿水逶迤,渔船横渡;崀山大道,气势恢弘,车辆穿梭;远方山貌,鬼斧神工,丹霞之魂。
我们避开三三两两的行人,绕道高高的电视发射塔,脚踏铺着薄薄松针的幽静黄土路,山路旁不时点缀着一棵棵开满米黄色碎花的野山椒,给早春添上一抹亮丽的色彩;千回百转的鸟鸣若远若近,逗引我们加快步伐,一口气爬上发射塔背面的小山头。山上卧一块圆形草地,周遭松树环绕,灌木丛生,小道曲径通幽,好一个天然氧吧。两位早到的中年夫妻伴着脚边录音机里的音乐,气定神闲地做着老式广播体操;一双高挑身材的妹芽子刚才还风生水起地跳着形体舞,远远见了我们,或许是脸皮子薄,悄然躲一旁小憩去了。瞧着这谐趣的一家子,我会心地笑了。
下山时,姐夫告知我鹅毛岭的来历:相传,在远古时,鹅毛岭这一块是光秃秃的石山,连岩鹰都不落脚。有年赶上涝灾,粮食几乎绝收,一对夫妇逼迫上鹅毛岭拾雷公菌充饥。在一个石窝里,意外发现一只受伤的天鹅,当他俩喜滋滋捉回家,准备宰杀时,天鹅突然双眼流泪,凄声哀呜。心软的夫妇刀下留情,等天鹅痊愈后,他俩抱着天鹅去鹅毛岭放生。天鹅展翅绕着这对夫妇飞行三圈,恋恋不舍而去,突然,一碧如洗的天空慢慢飘下一根鹅毛,缓缓落在鹅毛岭上。从此,鹅毛岭上树木葱茏,鸟语花香,景色宜人。人们为了感恩这只天鹅,便将这一块取名为鹅毛岭。
听着优美的传说,不知不觉到了摩柯亭。此时已近中午,灰蒙蒙的天空露出几丝阳光,摩柯亭便笼罩在这束祥和的阳光里。摩柯亭上下两层,呈正六边形;亭内扶手迂回曲折,坐椅别具一格;檐上飞檐翘角,错落有序,独具匠心。站在亭内,县城全貌尽收眼底,老城依偎着新城,不离不弃、生生相息,与与时俱进的现代化气息和古朴沧桑的历史积淀井然共存;山脚下有九眼塘,自上而下,像一串葫芦,又似九块镜子嵌套在那儿;亭子与东边金子岭隔江相望,终年清风习习,是避暑休闲的绝妙之地。
家乡美,最美是那柔柔的水,阿姐阿姝洗衣忙,笑声多清脆……往回走的时候,身后徐徐飘来优美、轻柔的歌声。原来是那对中年夫妻边下山边欣赏录音机里的歌曲——《家乡美》。
是啊,家乡美,我的家乡不但有夫夷江的清秀柔美,更有世界自然遗产地崀山的雄奇壮美,还有崀山后花园——鹅毛岭那幽静、素雅之美。
来源:中国崀山网
作者:禹正平
编辑:redcloud
本文链接:http://wap.langshan.gov.cn/content/2012/02/27/10618449.html